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=未来. wb@天才塔舰船乐学家

【W组无差/英伦AU】第四十九号案后

·本篇无差。是北斗老师给我看的英伦W组草稿的相关设定衍生短篇,英伦背景架空前提,日式名字与故事背景不符,就当成是翔太郎的某个妄想好啦

·唉,说实话翔太郎这人也有趣,跟大叔学的是美式硬汉,却把英伦绅士学了九成九,学成出师是福尔摩斯也行啊,没想过他心有不甘,还要兼顾华生一职,又办案又写记录,真有意思。野生的菲利普肯定没那么快信任他,肯定是要观察再观察,确认再三,觉得再细节的部分需要更靠近才能了解了——二人这才不断靠近的。因为毕竟英伦小恶魔,该比日式要更谨慎些(?

·库存要摸完了,等到满五十粉后开个来打相关的点文吧X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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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“这是第四十九个案件。”菲利普冷不丁冒出这样一句。

      “什么?”左翔太郎坐在事发房屋侧门的生锈铁台阶上,咬着烟斗记笔记,今天他没穿高领大衣也没戴围巾,只披一件短斗篷,爵士帽不挡风,冷风蜇得他耳朵疼。

      “这是我同你一起完成的第四十九个案件。”菲利普又重复一遍,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情绪稳定,言之凿凿,好似在陈述无用的事实。翔太郎闻言停下笔,脑筋转了好一阵儿,这才反应过来其中的意味,“所以按照先前我们之间的协议,在这一案后我就要离开。我将回到园咲家继承家业,而你会得到一笔不菲的酬金,是相当公平的交易。”

 

      翔太郎心里咯噔一声,想起一年多前某日,落魄的名门小少爷给他母亲提上门来的光景。园咲家家大业大,常年立足于上流社会,总要有几分铁腕,商业联姻背后涉及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,矛盾自然也不少,那时家中长女深陷婚姻丑闻,次女又闹离家,园咲老爷子分身乏术,只得先送走未曾公开露面的幺子,要他顶着化名在旧识的鸣海家中借住一段日子避风头。实际上心里还打着别的算盘,鸣海侦探事务所招牌做得响,人脉颇广,若能摸清其中门道,对家族也是件好事。

      事与愿违,鸣海庄吉碰上桩棘手事件,不得已动身前往国外查案,事务所暂由年纪尚轻的爱女与弟子接管,小姑娘年轻气盛,行事咋呼,而翔太郎一身小说中复古侦探装,说话时刻意摆拉风姿势,一眼便知阅历深浅。Shroud女士阴沉一张脸,哗啦啦翻过陈年旧案的档案夹,数着往年翔太郎记录的案件编号,“他只和你办四十九案,契约到期,你就要把来人还回来。”她大多时间戴洋帽,用黑纱遮着脸,眼神却锐利,戳在翔太郎身上,直教人背脊发冷,心中好恶毫不遮掩,翔太郎起初多有不快,直到后来他们一起生活,才算是知道血亲遗传的威力,应该是一代强过一代的,不然怎么气人有余呢。

 

      “你觉得这案什么时候能结?或许我应该提前同母亲说一声。” 

      “你已经把同样的问题问了四次。”菲利普问问题从不找时机,也不懂氛围,临别时刻当头,还能像无事人一般,尽说些伤人心的话。翔太郎心不在焉,站在咖啡机旁发呆,壶中液体咕嘟嘟冒泡,他数着泡泡,往里加淡奶和砂糖,“我不清楚,这得看刃叔那边调查的结果。”

      “我问四次,是因为翔太郎的答案敷衍了事。按照以往,你从看不上风都警察办案的速度。”菲利普在壁炉旁烤火,开广播听音乐,空气干燥温暖,他不自觉吸吸鼻子,“也绝没心思煮出这么香的咖啡,你是在想案情,还是在想别的事情?”

 

      那自然是在想与案情相关的别的事情的,翔太郎很想这么回他,可一来他认定这答案必然不能使好奇心旺盛的小少爷满意,铁定是要寻根究底问出个结果的,二来是他自己也说不上来这其中更详尽的东西了——风都小镇不大,驾车从南到北横穿也就不过一个多小时,怎么算都没理由把人强留下,越想越觉得是自己不成熟,更没底气说出挽留的话来。

      这时左翔太郎还没料到这将成为自己有生以来反悔最快的决定,三天后他蜷缩在公寓湿润的石地板上,像是条搁浅在沙漠的鱼,腹部汩汩冒出滚烫的血,眼前一阵一阵发白。耳畔声音嘈杂,亚树子的尖叫,邻人的叫喊,还混着身侧菲利普带着哭腔的呼唤。他盯着搭档瞧,听到自己短促的呼吸与胸腔中心跳同速,逐渐模糊的意识不由自主开小差:大侦探的最后一案是不是总是要支开爱人,孤身与罪犯斗个鱼死网破,再一同跳下莱辛巴赫的?那自己这般拙劣模仿,怕不是只学了其中最失败的三成。

      这惨象作为左翔太郎的最后一案,未免也太惨烈了些。他握着菲利普的手腕,面色煞白,周身忽冷忽热,絮絮地追悔着。

 

      这事巧得离奇,也惊险得可怕。第四十九号案本身既不稀奇也不复杂,只是一场有预谋的连环入室盗窃案,不过犯人手法娴熟,警惕性高,专挑小商户下手,每次只窃取少量首饰戒指,是难缠惯犯。趁着这日菲利普回家同家人短聚,翔太郎独自一人去受害者家中走访统计失物,又找街头小孩问话,还跑了几家典当行向伙计打听近日也有无令人生疑的珠宝流向黑市,而答案是令人失望的,一时间调查陷入僵局。十月份天色沉得早,入夜后起浓雾,除了路面结霜,在路灯下能看到吐息间冰冷的白气。翔太郎朝掌心呵气,本想直接回家去,却又鬼使神差觉得不安,在事务所对街的咖啡厅点了杯热饮,一页页读他记录的探案手记,这本笔记他随身带,上面除了他的字迹,还有不少菲利普的留言评论,从第一页到最末,恰巧用完一整本,他盯着封皮看,又觉得有些惘然。过了午夜零点,服务生催着打烊,他也只好动身离开,打算把剩下的惆怅留给家中的壁炉。

      英伦的侦探比起美式硬汉,要多一份独有的骑士浪漫,无论外表如何坚硬又银光闪闪,内在包裹的一颗心该是多愁善感的。翔太郎这夜没睡在里屋,裹了条毛毯在火炉旁沙发里窝着,半梦半醒间炉火熄了,客厅里有人走动的足音,起初他以为是谁夜半起来喝水,过了阵儿才渐觉不对,脚步声细密而陌生,显然是别人。他深吸一口气,听那人在书桌前敲击键盘的响动,心中盘算从那里看不见壁炉旁,伏击胜算不小。

 

      在翔太郎的刑侦探案故事中,该有四成的地毯式的情报搜查,四成菲利普的见多识广,还有两成好运气,单打独斗的后果自不必说,那两成好运并不足以庇佑任何人——他与那小偷争执得凶狠,邻人灯一盏盏亮起来,楼道里也有了人声,对方见势不妙,从怀中摸出把水果刀来,这是翔太郎始料未及的。而这之后听闻客厅吵闹的菲利普从卧室出来一探究竟,更让局势紧张。小偷慌不择路,握着刀冲向菲利普,翔太郎想也没想,用浑身力气冲上前撞翻那人,二人重重摔出门外,混乱中他只觉得腹部冰冷,眼睁睁见那人衣襟带血夺门而出,却浑身乏力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  菲利普追出来,跪在他身边喊他名字。他们有时共用一颗心,心碎时是整齐划一的,翔太郎想要抬手揉他头发安慰,意识却先一步坠入莱辛巴赫瀑布,卷向深处里不见踪迹。

 

 

      但二十一世纪终归是没有莱辛巴赫的,那二成风都的幸运亦有奇效——再糟糕的最后一案后,也会有续集的空屋篇。翔太郎的伤口看着惊人,实际并无伤及要害,在医院躺了不到一日便悠悠转醒,医生尚且还没叮嘱完他需要静养数周,病房门外访客盈门,惹得护士小姐发火,全轰了出去,这才彻底清净下来。人群中没有菲利普的踪影,他仰面躺在床上,数着天花板上的霉斑发呆,或许现在菲利普已经回去了也说不定。起初他只觉心中酸楚,而到后来则忍不住抽泣,他的病床靠窗,歪歪斜斜看向窗外,能瞧见风都塔一角。

      “左翔太郎,你又在哭些什么。”

      Shroud女士静静坐在角落里,仍是一袭压抑的黑装,阴沉沉开口时活像是故事中的黑女巫,翔太郎给她吓了一跳,无意间扯到伤口,哀哀呻吟片刻,这才苦道,“您怎么来了?”

      “四十九案已经结束,约定的时间到了。”

 

      翔太郎闻言呼吸一滞,沉默许久才道,“您说什么?”

      “与你争斗的正是犯人,他伪装成寻常小偷,来掩饰自己所做商业间谍的勾当,目的是高价倒卖从商户电脑中窃取来的商业资料,一年前正是他曝光园咲家内事,我们找他许久了。”Shroud女士回想起昨夜场面,也觉得触目惊心,语气不由放缓几分,“来人拷走我们事先做好的假资料,本想着能引蛇出洞,没想到你坏了计划……”,说罢她心中叹气,旧识鸣海庄吉处事稳重,怎么就收了这么一个不老实的徒弟,可不成熟也并非坏事,至少在危急关头,真心从不说谎,“可你也救了来人。”

      Shroud女士离开前,在他胸口放下两本笔记,一本是染了血,还给刀捅穿的探案笔记,另一本则更厚更新,见翔太郎目光疑惑,她只是道,“来人回来后,让他亲自同你说吧。”

 

      菲利普被警局叫去做笔录,回来时显然已经得知搭档平安无事,神色倒没有了先前翔太郎倒下时的恐慌,而疲惫是藏不住的,他又帮忙买咖啡,又替翔太郎削苹果,递东西过来时手指冰冷,话也少了许多,也不知是在生气还是在后怕,那光景惊心动魄,昏黄摇晃的楼道灯光,吵闹的街坊,明晃晃的刀及刺耳的尖叫,他尚且需要时间消化。

      这下翔太郎倒成了更轻松的那一个,等菲利普面色缓和些,他才小心翼翼问出那句他后悔没说的话,声音很轻,“你要离开吗?”

      “我离开做什么?”他们现在靠得很近,菲利普莫名其妙抬头看他,他能很清楚地看到对方的眼圈下淡淡的乌黑痕迹。

      翔太郎闻言也惊奇,“你不是问我解决期限,你母亲刚才也提醒我,这案子圆满解决,你难道不该回园咲家?”


      “我要同母亲商量,就是想要在事务所长住。”菲利普眨眨眼,“这案件只是恰好有关,我本想提前和翔太郎商量,谁知你当天晚上……”在商业关系中,毁约或续约都太常见,不过是酬金变罚金,或是额外附加不少条件罢了。菲利普话说一半,再迟钝也要觉出端倪,他盯着翔太郎微红的侧脸瞧了半晌,恍然大悟他近日所有忧心忡忡的缘由。而在翔太郎看来,菲利普笑起来,怎么看怎么别有深意。

      他咳嗽几声掩饰,抬手拍拍菲利普脑袋,故作凶狠,“赶紧回家,医院不许探病过夜。”

      “不要,翔太郎没有我,就会干出这种蠢事来。”菲利普笑嘻嘻,作势拍他伤口,看对方吓得乱动,又朝他扮鬼脸,“小亚树说了,这不算工伤,不批准你带薪休假。你那件外套给刀划花,实在补不回来,过两周气温更冷,我们现在壁橱里那些侦探便服可都穿不了,你快些好起来,出院后一起去买冬装,还要修事务所给你撞坏的大门……这么一想,翔太郎,我们还有很多很多事情要去做。”

      是的。如果有心将后日中他们即将共度的时间层叠相加,在成百上千的风都琐事里,这四十九案也就显得格外轻若鸿毛啦。



EN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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